44集电视连续剧《大唐茶圣—陆羽》故事梗概
电视剧《大唐茶圣—陆羽》讲述了我国唐代著名茶圣陆羽从弃婴到茶圣、电影电视富有传奇色彩的剧本剧大集一生,以及其跌宕起伏的名集天天色夜天天色,天天色一区二区情感历程。
陆羽的连续童年,是唐茶苦难的童年。但在李家的圣陆那几年,对陆羽来说,羽第是电影电视他童年时代最美好的时期。正是剧本剧大集那短短的几年,却令陆羽一直无法释怀,名集让他足足花费一生的连续时光去怀念、眷顾和追寻。唐茶回到西塔寺后,圣陆师傅智积欲将他培养成出类拔萃的羽第佛家弟子,而陆羽崇尚的电影电视是儒家的学说。为了将他从“歪理邪说”中拉回来,师徒间展开一场大辩论,结果谁也说服不了谁,智积只得将他交给寺里的护法僧智明管教。智明的管教方法是“棍棒加责罚”,等待陆羽的,除了又脏又累的活,便是无休止的训诫与责罚,羸弱的身体承受着与年龄不相符的重荷……由于厌倦枯燥的僧侣生活和不堪忍受无休止的责罚,陆羽不得不离开西塔寺,跟着戏班走南闯北。
自从遇到竟陵太守李齐物后,成为陆羽人生的转折。戏班在汉江边演祭江戏时,陆羽的才华被发现,李齐物便将他带到太守府,随后又举荐他到火门山庄邹夫子处,陆羽在那里系统地学习了儒家经典的同时,还读了不少研究茶的书。
早在李家时,义父李儒生就有饮茶的噬好,年幼的陆羽常为义父煮茶泡茶,义父饮茶的嗜好潜移默化,在陆羽幼小的心灵播下“茶”的种子。回到西塔寺后,他师傅智积也喜欢饮茶;到火门山庄拜邹夫子为师,邹夫子不仅喜欢饮茶,而且茶学知识非常渊博,对陆羽影响至深……随着年龄的增长、知识的积累,陆羽终于萌发了撰写《茶经》的念头。
为了搜集撰写《茶经》的资料,陆羽不畏艰险,风餐露宿,日晒雨淋,足迹遍布巴山蜀水、荆楚大地、吴越山川……为采撷苦丁茶,他在前往金州的途中,遭金钱豹袭击坠落悬崖命悬一线;为考察茶树,误踩蟒蛇差点丧命;为了解茶树生长情形,过剑门时被黑熊按住九死一生。到穆陵关考察时误入黑庙,义兴考察时被下蛊毒遭人暗算。为获得茶叶和水源的一手资料,陆羽披肝沥胆,吃尽苦头……经过数十年的不懈努力,终于完成世界上第一部茶学专著《茶经》。
陆羽的情感经历曲折而坎坷。在找到儿时的伙伴李季兰之前,他曾与四个女人有过邂逅。一个是他遭劫持被卖到富户人家做“小女婿”的时候,第二个是在戏班遇到旦角的时候,第三个是到太守府遇到府上侍候他的丫头的时候,第四个是当陆羽来到浙东会稽时受到浙东观察使薛兼训从事鲍防女儿的倾慕……因为他心中始终装着儿时的伙伴李季兰,于是将一次次“邂逅”拒之门外。当他好不容易找到李季兰时,没想到李季兰已经出家做了道姑。尽管他对李季兰一往情深,而李季兰始终把他当作最要好的朋友。当李季兰终于肯接受他时,他却在长兴遭人暗算被下了蛊毒。蛊毒解除后又应长兴刺史李西均之约帮助建茶场。当他赶回湖州时,不想李季兰却应诏去了长安……从此,陆羽情感的大门彻底关闭,全心身的投入到茶事研究和《茶经》的著述上,成为享誉中外、万世景仰的茶圣。
主要人物(按出场先后):
陆羽:襁褓中、童年、少年、青年、中年、老年。小和尚、书生,后成为著名茶圣。
智积:壮年,西塔寺方丈,陆羽的师傅。
法广:少年、青年,西塔寺沙弥,陆羽的师兄。
法远:12、3岁,西塔寺沙弥,陆羽的师兄。
智明:中年,西塔寺和尚,陆羽的师叔
李儒生:30岁左右,来竟陵候缺的生员,陆羽的养父。
李夫人:20多岁,李儒生的夫人,陆羽的养母。
李季兰:襁褓中、6岁、青年、中年。李儒生之女。
胡秋月:少女、天天色夜天天色,天天色一区二区老年。李府丫鬟。
长贵:中年,李府车夫。
邹坤:中年,私塾先生,陆羽的老师。
风琴:中年,李儒生的好友。
净土馨洁:中年,李儒生的好友。
苏箫:中年,李儒生的好友。
苏甘:少年、青年、中年。苏箫之子。
清凌:少年、青年、中年。净土馨洁之女。
阚郎中:壮年。
阚百稳:青年。阚郎中之子
李齐物:壮年,竟陵太守。
崔国辅:壮年,竟陵司马。
邓婵玉:少女,太守府丫鬟。
朱放:青年,李齐物的幕僚、官员。
刘得福:中年,官员。
田启贵:青、中年,竟陵县令。
谢峦:中年,田府管家。
项兴:中年,茶叶店护院、强盗。
李季卿:壮年,官员。
李员外:老年,富户。
李岱:青年,李员外的长孙,官员幕僚。
李瑁:青年,李员外的次孙。
蓝七:中年,李府管帐先生。
阎四:中年,李府家奴。
常伯熊:青年,中年,洪氏戏班小丑、官员幕僚等。
洪老板:中年,洪氏戏班领班。
秋红:少年、青年,戏班小旦。
石员外:壮年,石家河富户。
郝春梅:青年,石府童养媳。
皎然:青年、中年,妙喜寺方丈,陆羽的忘年至友。
张志和:青年,道士。
李均栖:中年,常州刺史。
颜真卿:壮年。湖州刺史。
外景:竟陵西湖潋滟的湖波,晨雾笼罩的芦荡,以及芦荡半空中喧集的群雁。寺庙远景,随着镜头拉近,门楣上方显现出“西塔寺”三个苍劲大字。庙前的平地上,正在晨练的西塔寺方丈智积禅师,芦荡中三只张开羽翼的大雁,和羽翼下躺在襁褓中的婴儿。满脸惊异的智积禅师快步跨过去将婴儿抱起……继而婴儿变成小和尚从寺庙大门走出来。走着走着,小和尚变成背着背篓、手拄树棍跋涉在高山峡谷间的青年陆羽、壮年陆羽、老年陆羽……接着文字由小到大,推出电视剧片名:《大唐茶圣—陆羽》。
第七集
外景:西塔寺附近的湖边。
智积:“你在干什么?”
陆羽望师傅一笑:“您不是常说没有煮茶之水吗?徒儿在那边发现了一眼清泉,清甜可口,正好用来煮茶,于是便用砖石在那边想垒一个井台!”
智积禅师见说,来了兴致,同陆羽一起走了过去。
陆羽垒砖石的洼地里有股清泉,明洁如镜,清澈见底。智积捧起来尝了尝,果然清甜可口,不由点头赞道:“好水好水,往后你就上这里来取水为为师煮茶吧!”
话外音:此井因为是陆羽在这里垒的,人们称它为陆子井。后来汉江发大水,人们就用一口锅扣在井口上。洪水退去后,这里被洪水冲成一个坑,变成西湖湖心。渔人行船经过这里时,用竹篙撑船,无意间一篙子下去,听见“咚”的一声,像捣在锅底上一样。等到再次用竹篙去探时又找不到了,因此人们便将那片湖称“锅底坑”,一直延续到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如今,“锅底坑”已经於塞被填平建起了房屋,其遗址犹存。
清晨,西湖边。
陆羽继续在湖边垒井,法远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法海,到处找你,你在这儿……智明师叔在叫你呢!”
陆羽一听是智明和尚叫他,不由打了个寒战,心中暗暗地道:我又犯什么错啦?于是担心地问:“师兄,他找我有什么事?”
法远没好气地道:“我怎么知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陆羽忐忑不安地随法远来到护法房门口。法远见他谨小慎微的样子,冷不丁在后面推了一把。陆羽一个踉跄跌进护法房,智明法师扭过头来。
陆羽小声地:“师叔,找徒儿有什么事?”
智明:“田里的冬瓜熟了,你不去帮忙摘冬瓜,干什么去了?”
陆羽嗫嚅地道:“我、我……”
智明手一抬:“算了算了。”随手从桌上抓起一张大红请柬递给陆羽:“这是县衙刚送来的,拿去交给你师傅!”
陆羽来到方丈房,师傅不在。经过伙房的储藏房时,见师兄法广领着人往储藏房搬冬瓜。
陆羽:“师兄,看见师傅了吗?”
法广朝里努了努嘴。陆羽进去一看,智积禅师果然在里面,储藏房的地上到处都是冬瓜。
陆羽把请柬递了上去:“师傅,智明师叔让我送来的!”
智积禅师接过请柬看了看,不由皱起了眉头。
陆羽不解地问:“师傅,您怎么啦?”
智积:“你有所不知,这是竟陵新任县令刘得福刘大人的请柬。明天是刘大人高堂的六十大寿,大宴宾客。县令大人的高堂做寿,不送贺礼日后县令大人怪罪下来如何担当得起?送吧,眼下到处闹饥荒,银子也不好化,这礼不好送啊!”
看见满屋子的冬瓜,陆羽灵机一动,抱起一个大冬瓜来到智积禅师跟前,指着冬瓜天真地说:“师傅不必烦恼。您不是担心没东西送县令大人吗?田里这么多冬瓜,何不送个冬瓜去,礼轻人意重,县令大人还能说过不字?您说是不是?”
智积一想:法海说的也在理,不妨就让他送去。让一个小和尚去送冬瓜,童言无忌,谅县令大人也不敢把他怎样……于是点了点头,说道:“法海,送礼的事就交给你吧!”
外景:竟陵街头一座气派的府第前。门口站着个三十来岁小胡子官员,正是新任竟陵县令刘得福,旁边是衙门的贺管事,门口排了一长溜送礼的人。贺管事只管收礼,刘得福只管作揖。陆羽抱着个大冬瓜排在后面。当轮到陆羽时,刘得福认出是西塔寺的小和尚,不由皱了皱眉头。
贺管事见西塔寺送来的是个冬瓜,取笑道:“沙弥送贺礼,和尚出手真大方!”
陆羽当仁不让,用略带口吃的口吻答道:“灵、灵山捎玉露,佛、佛门布施皆是宝!”
贺管事见陆羽小小年纪,嘴巴却如此厉害,有意要挫挫西塔寺的面子,特地将冬瓜放在醒目的地方,并拿了张大纸写了一句话贴在冬瓜上:
西塔和尚送冬瓜,些须小礼。
陆羽见了好不气恼。为了维护西塔寺的尊严,他随即也拿起纸笔歪歪扭扭写了一行字:
南极仙翁赠北斗,天大人情!
同样将纸条贴在冬瓜上。
刘得福见许多人围在冬瓜前议论纷纷,便一步三摇地踱了过来。看见陆羽贴在冬瓜上的纸条,刘得福惊喜不巳,连声赞道:“好、好、好,如此妙联,定是佛祖借小师傅之手为本官的家慈献寿联来了,厚礼、厚礼!看赏!”并命人将此联重书一遍,作为寿联挂在堂前……
速写:陆羽献寿联的事很快传到寺里,智积抚摸着陆羽的头赞不绝口,众和尚更是高兴得将陆羽抛了起来……
内景:清晨,智积禅师正在蒲团上参禅,智明大师怒气冲冲地跨了进来,忿然地道:“寺内出贼了,这还了得、这还了得!”
智积:“师弟,此话怎讲?”
智明:“昨天七月十三是大势至菩萨的生日,寺院举行大型法事活动时更换的供品包子,不想刚刚过了一夜,就被人盗去好几个!”
智积不觉吃了一惊:“有这等事?”
智明:“不信你去看看就清楚了!”
智积禅师不敢怠慢,当即同智明大师一起前往三圣殿察看究竟。
来到三圣殿,智积禅师定眼一看,放在大势至菩萨座前的供品包子果然少了好几个。
智积:“今年徽州遭灾,大批饥民涌向荆楚一带。加上这边年景也不好,寺院要斋济饥民,庙里的火食开得也就差了些。不管怎样,作为佛门弟子,就是饿死也决不能偷食供品!”
智明:“谁说不是?”
智积:“严格盘查,若是本寺弟子所为,决不轻饶!”
智积禅师离开后,智明大师独个在三圣殿又仔细地察看起来……
镜头中出现智明回忆的画面:晚上,智明大师提着灯笼到三圣殿巡视,镜头聚焦供桌的供品,全都完好无损……
镜头回到三圣殿。智明自语道:“寺院酉时关门,而神像前的供品则是夜里丢失的,显然不是香客所为。看来,盗取供品的人肯定是寺内的和尚……”
智明法师察看供品时,随着镜头移动,又在供桌下面的一道角上发现了残留的泥土。
智明托着残留的泥土,再次陷入沉思中:泥土呈黄色,与田间的泥土不同,足以证明供品是打柴的和尚偷的。昨天刚下过雨,一定是打柴的和尚腹中饥渴,将柴草一放,顾不上擦去脚上的泥,便迫不及待地摸到三圣殿来偷供品。在盗取供品时,一只脚抬起来,无意间在供桌的下角处刮了一下,便将湿泥留在了上面。一夜一过,上面的泥土已经干枯……
镜头中打柴和尚偷食供品过程与智明推断同步……
三圣殿内。
智明大师将泥土放入袖中,然后走出三圣殿。见法广过来,智明连忙吩咐道:“法广,撞钟!”
随着一阵急骤的钟声,全寺的僧人纷纷跑出来,聚集在庙前的空地上。智明喝道:“今天早晨,大势至菩萨座前的供品包子少了几个。初步断定,是本寺弟子所为。你们知道吗?偷吃供品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尤其是佛门弟子,犯了此条,轻则罚做苦力三月,重则笞杖三十,逐出寺院。佛门弟子不打诳语,是谁偷了包子,自己站出来,从轻发落。要是被查出来,严惩不贷!我数三下,要是数完三下还不肯站出来,将按庙规处罚!一……二……”
智明一边数,一边察颜观色地在人群中踱来踱去。然而,一直数到三,也不见有人站出来。
智明冷笑一声,慢慢地踱到陆羽跟前,喝道:“把鞋脱下来!”
陆羽不知道他是何用意,只得将鞋脱了用双手递过去。智明大师掏出袖中的泥土比对了一阵,突然眼露凶光,一把拧住陆羽的耳朵将他拖出人群。
智明把手中的鞋一抖,喝道:“法海,供品包子是不是你偷的?”
陆羽:“没有,这两天我压根就没去过那里!”
智明摊着手中的泥土一字一板地说:“这是在三圣殿内发现的,和你鞋上的泥一模一样。要是你没去过那里,鞋上的泥土为何会留在殿内?看来不吃些苦头你是不会招认的。来人,拖下去重责二十竹杖!”
行刑僧得令,当即扑上去,鹰抓小鸡似地将陆羽拿住,按在一条睡凳上,一顿竹杖打得他皮开肉绽,行刑房内,竹杖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和陆羽稚嫩的哭叫声连成一片……
打过之后,智明走了过来,喝道:“是不是你偷的?”
陆羽满脸泪迹,仍一口咬定:“弟子没去三圣殿,弟子没偷,就是没偷!”
智明气得“哇哇”直叫,咬牙切齿地吼道:“往死里打!”
内景:禅房内。
陆羽卧躺在统铺上。
傍晚,智积禅师带着法广跨了进来。
陆羽一声:“师傅!”不觉泪如泉涌。
法广:“师弟,肚子饿就跟师兄说一声,怎么可以去偷吃供品呢?”
陆羽委屈地连连申辩说:“没有……师傅,弟子真的没有偷供品啊!”说着,“呜呜”地哭起来。
智积禅师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陆羽的头,没有吭声,示意法广给他上药。法广撩起陆羽粘在屁股上的衣物,心疼地说:“都是同门师兄弟,竟打成这样,下手也真是太狠了……”
内景:晚上,禅堂内。几个当家的和尚聚集在一起,商讨如何处置陆羽的事。
智明:“我早就说过,对待这种顽劣之徒,必须是皮鞭加棍棒。法海历来就不守清规戒律,尤其是这些天来,被那些歪门邪道的书弄得面目全非。开口就是子曰、诗云,闭口就是孔孟之道,早把佛家弟子应有的风范丢得干干净净。如今又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如不严惩,何以服众?”
经他一说,整个禅堂顿时炸开了锅。
僧甲:“干脆将他逐出寺院。”
僧乙:“依弟子看,念他年幼无知,就罚他做三个月的苦力,以观后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各持己见,莫衷一是,最后都把目光投向方丈。智积禅师一直没有吭声,直到大伙说完后,才慢慢地抬起头来,扫视了整个禅堂,然后条斯理地说开了:“我佛慈悲,凡事都应以教化为主。至于丢失供品一事,依老衲看来,其中必有缘故。法海既然已受到杖刑,就不要再处罚了。只是巡夜当值的众僧当仔细巡夜,决不容许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智积说罢 随后将目光投向智明:“师弟以为如何?”
智明:“你都发了话,还有什么说的?他是你的爱徒,你说咋样就咋样吧。”
外景:乌云笼罩的西塔寺。半夜,轰鸣的雷声过后,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地上浊水横流。听得一阵“哗啦”声响过,西塔寺一处的园墙被冲毁一长条,紧靠园墙的茅厕也当场倒塌,智明大师带着庙中僧人抢修园墙和茅厕。
智明:“法广,说了叫你多派些人手,怎么就这几个人,修到猴年马月啊?”
法广:“打柴的、种田的、踩藕的派出去后,就剩这几个了……”
智明:“法海呢?他干什么去了?”
法广:“法海师弟的棒伤还没有痊愈……”
智明:“好几天了,还困在床上,分明是偷懒!法远,你去把他叫来!”
陆羽一瘸一瘸地跟法远一起出来。
智明见陆羽来到工地,挥舞着皮鞭气势汹汹地说:“都听好,不许偷懒,不许磨洋工,不许粗枝滥造。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和尚们各行其事,陆羽夹在人群中,帮忙合灰、往灰池中浇水、干些力所能及的事。
智明大师在工地上转了一圈,来到倒塌的茅厕前。一阵风掠过,将茅厕的臭味刮了过来。智明大师眉头一皱,赶紧捂住了鼻子。
刚好法远过来,智明将他叫住:“法远,那边的砖不够,把茅厕的砖清理出来,搬到那边去!”
法远手还没触摸到那砖,便嫌恶地捂住鼻子不停地吐口水。刚好那边砌墙的和尚在喊:“灰、灰!”
法远趁机道:“师叔,那边要灰,我送灰去了!”
智明:“法海,他去送灰,你过来清理这些砖,再把砖搬过去!”
画外音:茅厕的砖又脏又臭,别的和尚们都不肯搬,陆羽不得不忍受恶臭,将茅厕中又脏又臭的砖头一块一块地清理出来,然后背到砌墙的脚手架边。他年幼体弱,加上杖伤未愈,背上背着厚厚的城台大砖,力不从心。踢在一块瓦砾上,绊了一跤,跌倒在地上。智明大师认为他是在故意偷懒,上来就是几鞭子。打过之后,便罚他去干更脏更累的活。陆羽除了搬砖、垒墙,又被派去挑水、打柴、做饭、种田、收割、背粮……他瘦弱的身躯,默默地承受着生活的重负,幼小的心灵忍受着误解、屈辱、欺凌、压抑以及许多与他的年龄、心身极不相称的种种煎熬……
随着画外音,镜头中出现陆羽干活的各种画面:挑水、打柴、做饭、种田、收割、背粮、背砖……跌倒后,智明过来挥起皮鞭没头没脑地抽去……
外景:古城堤的树林里。陆羽砍柴,捆柴。干完后坐在堤坡上小小憩。前面坡下,一个青年汉子正在犁地。一个年轻妇人一手挎着竹篮、一手牵着个三、四岁的孩童到田间给丈夫送饭。汉子一见高兴极了,忙喝住牛,过去先抱起孩子乐了一阵,然后接过妇人递过来的饭吃起来。妇人一边看着丈夫吃饭、一边掏出手帕替丈夫擦头上的汗。就在这时,田沟内窜出只野狗,孩子吓得大哭起来。妇人闻讯跑过去赶走野狗,将孩子抱在怀里……
妇人:“娘在这儿,宝宝别怕!”
看见坡下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相亲相爱的情景,再想想寺内枯燥单调、索然无味的僧侣生活,陆羽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陆羽轻轻地叹了口气,背着柴回来。经过一片树林时,一阵桑枣的香味当即钻进他的鼻息。陆羽抬头一看,只见旁边的一棵桑树上结满桑枣,黑油油的一片令人馋涎欲滴。庙中的斋饭本来就不够吃,加上做错事后智明大师常常用克扣斋饭来处罚他,陆羽长期处于饥饿状态。见到那么多桑枣,他顿时馋涎欲滴,放下柴,扳下树枝抓起桑枣一阵狼吞虎咽。
这时,法远打柴回来,也发现了树上的桑枣,将柴一扔,跑到树下,和陆羽抢食起来……
画外音:法远比陆羽大四岁,是在陆羽被送去李家后进寺的。陆羽回寺前数他年纪最小,因此师傅和师兄们都护着他。自从陆羽回寺后,众人把对他的呵护一下转移到年纪比他更小的陆羽身上,法远心怀不满,常背着师傅和众师兄欺负陆羽……
随着画外音,镜头中出现法远望着前面的:一道模糊圈的中间,是寺内僧人进餐的饭厅,智积、法广、法远三人同桌进餐,智积为年幼的法远挟菜、法广将自己碗里的饭匀给法远的情形……随后变成他们给年纪比自己更小的陆羽挟菜、匀饭,法远赌气端碗离开的情形……再就成法远欺负陆羽的画面……
树下,法远一边抢食桑枣、一边用背抵住陆羽不让他采摘,陆羽只好松开树枝。法远得势不饶人,故意扯起树枝猛弹过去,弹得陆羽脸上一阵生疼。陆羽捂住脸狠狠地瞪了法远一眼。法远:“野种,你瞪谁?”
陆羽忍无可忍,便回了一句:“你骂谁?你才是野种!”
法远:“骂你!你是私伢,连爹娘都不知道是谁,不是野种是什么?”
陆羽气愤至极:“你再说一遍!”
法远:“说就说,怕你不成?私伢,野种……”
话音未落,只见陆羽像匹发怒的公牛,一头朝法远顶去,将法远顶了个仰面朝天,二人当即在树下扭打起来。
陆羽年小体弱,很快被法远按倒在地上。法远骑在陆羽身上左一个“野种”、右一个“私伢”,拳头雨点般落在陆羽身上。见法广背着柴过来,法远忙把自己的僧衣撕破,故意跌倒在地上。陆羽早气昏了头,根本没有意识到那是计,爬起来扑到法远身上进行还击,直到法广赶来才将他们分开。
陆羽、法远双双跪在禅堂内。
智明用刑杖点着他俩的头喝问道:“说,是谁先动的手?”
法远:“是法海,他用头撞我,这、这、这,胸口都顶青了,衣服也撕破了!”
智明又瞪着陆羽:“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陆羽:“是、是他,他先、先用树弹我,还骂、骂我是私伢、野种!”
智明又问旁边的法广:“是谁先动的手?”
法广:“徒儿去那里时他俩已经打起来了,法海按住法远,是徒儿将他俩扯开的。至于是谁先动的手,徒儿不曾看见!”
智明见说,用刑杖敲了敲陆羽的头,斥道:“法海啊法海,你人小脾气倒不小,动不动就同人打架,成何体统?你们有力气打架是不是?分明是吃饱了撑的!还有法远,身为师兄,哪像一个师兄的样子?尔等能在一起修行,乃是我佛赐给尔等的缘份,为何就不知道珍惜呢?你俩听好,今天不许吃晚饭,一起在这里面壁思过!法广,今晚你也不要回住处了,就在这里看着他们!”
陆羽跪在禅堂内。面对漆黑的大门,镜头中渐渐出现往日在庙中种种受责罚、受欺凌的画面……随后变成田间年轻的母亲驱赶野狗保护孩子的情形……
陆羽伤心地默默自语道:在民间,孩子受了委屈还可得到父母的怜爱。可我呢……我的父母是谁?他们为什么这么狠心,从小就把我丢弃在湖边,如今在庙里受尽欺凌,他们却不闻不问。我一定要找到他们,好好问问,难道他们的心不是肉长的……
陆羽跪在那里胡思乱想,突然被一阵轻轻的鼾声惊醒。他定眼一看,只见看管他们的师兄法广坐在那里打瞌睡,旁边的法远也耷拉着脑袋睡得正香。
陆羽暗暗地道:明明是法远欺负人,智明大师却不分清红皂白,罚我同他一起下跪。跪到天亮,不知还会受怎样的责罚……一想起智明法师那威严冷酷的眼神,陆羽不觉直抽凉气。
陆羽越想越气,决定离开这里。见两个师兄都在打瞌睡,他不再迟疑,悄悄地爬起来,轻轻地将门拉开一条缝,然后侧身挤了出去。
陆羽刚摸到院子里,两个巡更的和尚走了过来。他赶紧躲到树后,等巡更的和尚过去后,他不敢走大门,只得顺着院墙边的一棵大树翻到墙外。
画外音:夜更加深沉,到处黢黑一片。面对沉睡的大地,该去哪里,陆羽不知道。不过有一点他十分清楚,要摆脱劳役般的僧侣生活,只能选择离开……
陆羽来到岔道口。他朝东跑了几步,觉得不妥。这时,上次出走受罚时邹先生为自己求情的情形突然浮现在眼前,他双眼不觉一亮:不是做梦都想上火门山拜邹夫子为师吗?对,就去火门山庄!于是陆羽忍受着夜色荒野的恐惧与胆怯,壮着胆子朝西跑去。
夜景:夜色笼罩的原野,黑森森的树林。远处不时传来野兽的嚎叫声,令人心惊胆战。
陆羽双手抱胸,惊恐万状,吓得直想哭,却没敢哭出声,只能忍受孤独与恐惧,加快了脚步。
东空现出鱼肚白,渐渐地又泛起道道红霞。陆羽走得脚酸腿软,到天快亮时,来到一条三岔路口前,实在走不动了。他也不知该走哪条路好,见路边有棵大树,便靠在树下,想等有人来再打听,便往一棵树上一靠,不想呼呼地睡去。
(梦)陆羽刚一迷糊,忽然听见一阵嘈杂的叫喊声。他扭头一看,原来是智明大师带着一群和尚抓他来了。陆羽吓得魂不附体,一头扎进路边的芦荡里。可是,腿上就像绑着铅,怎么也跑不动。脚下一滑,仿佛跌进万丈深渊……猛地惊醒,原来是个梦。
陆羽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已被人装进一只麻袋里。陆羽在麻袋内乱抓乱挣,听见麻袋外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冲他喝道:“别动!不听话就把你扔进山沟里喂狼!”
说着将他提起来扔到车上。听见一声吆喝,车一颠一颠地向前驶去。
陆羽用哭腔惊恐地问:“你是谁?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袋外响起一个鸭公似的声音:“不许吱声,再敢多嘴就宰了你!”
陆羽在袋里一颠一颠的不知呆了多久,被人拖下车,从袋中放出来时,已经晌午了。他揉了揉发花的双眼,定眼一看,只见劫持他的人却是竟陵西江茶庄的护院项兴。
画外音:原来,项兴的老家是石家河,因次劫持陆羽,被官府传唤,西江茶庄的老板便将他辞退了。项兴无事可做,便干起了剪径、打劫和拐卖人口的勾当……
陆羽被劫持到一家富豪人家的后院,里屋当即出来个员外模样的人。经过一番的讨价还价,员外最后给了项兴一大包银子。
待项兴离开后,员外转过身来,见是一个小和尚,先是一怔,然后问道:“娃娃,多大啦,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
陆羽:“我叫陆羽,快十岁了,住在西塔寺,剃度后,师父给我取法名法海……”
员外:“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陆羽:“不知道。听师傅说,我是被人扔在湖边,被他抱进庙里去的……老人家,我出来这么久了,师傅会着急的,放我回去吧!”
员外:“既然你是个弃儿,留在这里不比在庙里做和尚强?”
于是使了个眼色,几个五大三粗的妈子过来,不由分说,强推硬拽地将陆羽扭进一间贴着喜字的新房内,然后将门锁上。
陆羽一边摇门、一边大声哭叫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陆羽哭叫了半天,见没人理他,只得擦去泪痕。转身一看,却见床上坐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双眼红红的,默默地望着他一声不吭,正是石家买来的童养媳郝春梅。
陆羽走到郝春梅跟前,摇着她的胳膊哀求说:“姐姐,放、放我出去、放我出、出去好吗?”
摇了半天,郝春梅仍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流泪。陆羽很快看出,这姑娘也一定和自己一样身不由己被囚禁在这里的,于是道:“姐姐,你怎么哭啦?请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久,郝春梅才含泪说出事情的始末:“小兄弟,你有所不知。这家员外姓石,本是石家河的一家富户。石员外虽家财万贯,却人丁不旺。四十来岁后才得一子。怎奈小公子一生下来就病病恹恹,好不容易养到七岁光景,石员外便把我买进来做了童养媳……”
应着郝春梅的述说,镜头中同时出现石员外将她买进来冲喜的画面……
内景:乌烟瘴气的赌场、赌桌。情绪亢奋的赌徒。一个贫困潦倒的中年人,输得一败涂地,哭丧着脸回来。刚走到门口,迎面过来一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中年女人,正是佘媒婆。
佘媒婆人未到,声先到:“哟,这不是钱哥儿吗?哎呀,婆子我给你报喜来了!”
郝春梅的舅舅:“在下今天一上桌就输了个精光,哪有什么喜哟!”
佘媒婆:“婆子我走到哪哪就有喜。这不,我给你外甥女找了个婆家!”
郝春梅的舅舅:“你……我家春梅还不到十四……”
佘媒婆:“这年纪正好啊……钱哥儿,你知道托婆子我做媒的是谁吗?”
郝春梅的舅舅:“谁?”
佘媒婆:“石员外!聘礼都带来了……”说着,拍了拍挽在胳膊上的银袋“这、这、这,足足三百两咧!”
郝春梅的舅舅见说,盯着银袋眼睛都直了:“哦,佘妈妈,屋里请……”
随后,佘媒婆笑盈盈拉着哭哭啼啼的好春梅出来……石家办婚事的场面……
石府关陆羽的房内。
郝春梅:“我父母双亡,靠舅舅抚养成人。舅舅嗜赌如命,没钱还赌债,便用三百两银子将我卖给了石家。前些天,石家小公子的老毛病又犯了,让我们成亲冲喜。刚办完喜事,不想小公子就一命归阴。于是石员外就到处托人物色上门女婿……”
听罢郝春梅的述说,陆羽终于明白了项兴为什么要把自己劫持到这里来的原因。陆羽秉性善良,自己身陷险境,反倒关心起别人来:“姐姐,你往后日子怎么过?”
郝春梅咽哽地道:“还能怎样?只能听天由命了……”
陆羽:“直到现在疾儿也不知道自己的爹妈是谁。既然姐姐也是个苦命人,往后你就是我的姐姐,我就做你的弟弟好吗?”
郝春梅听了好感动,一声:“我的好弟弟……”一把将陆羽抱在怀里,镜头聚焦在她满脸泪痕的脸上。
陆羽:“姐姐,向你打听个事。”
郝春梅:“兄弟请讲。”
陆羽:“你知道火门山的邹夫子吗?”
郝春梅:“邹老先生谁不知道?你问他做甚么?”
陆羽:“邹先生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我因为想投奔火门山邹先生那里,才被项兴劫持来的。”
郝春梅:“这里离火门山庄已经不远了。不过,你是员外花银买来的,员外肯定不会放你走。弟弟,你不如先在这里呆一阵子,稳住员外,等时间一长,他们放松看管再趁机逃走怎样?”
陆羽:“姐姐言之有理,多谢姐姐!”
次日清晨,在石府关陆羽的房内。
一个妈子拿着新郎官的衣裳进来,陆羽不肯穿。
郝春梅:“弟弟,你不是想去火门山找邹先生吗?听话,穿上,这样才能让他们放心,等他们放松对你的看管你不就可以趁机逃走了吗?”
郝春梅边说边替陆羽把新郎官的衣服换上。
当天晚上,石员外便让他们拜天地。陆羽穿着新郎官的衣裳,像个木偶似的同郝春梅拜堂成亲……
晚上,两人被送进点满红烛的洞房。折腾了一整天,陆羽又累又困,打了几个哈欠,便在旁边的条凳上睡了。
迷糊中,镜头由睡觉时的陆羽渐渐变成往昔的陆羽和李季兰在一起的画面……他们一起抓蝴蝶、捉蜻蜓、采莲花、摘荷叶、扮演娶新娘……两人玩得正高兴时,突然李季兰被丫鬟秋月强行拖到车上。李季兰扶着车栏一边流泪、一边挥舞着手臂哭喊着“疾儿,我要疾儿一起去……”他跟在后面一边追赶,一边叫着“兰儿姐姐”,一边嚎啕大哭。突然跌了一跤……猛地惊醒,仍躺在房内的条凳上,已是泪流满面。
曙光初露,将窗棂映得灰白。
这时,外面院子传来一阵“沙沙”扫地的声音。陆羽支起身子一看,床上空荡荡的,郝春梅不知什么时候起来了。透过窗户,只见院子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陆羽连忙跳起来冲出房去,掀开门帘时差点和郝春梅撞个满怀。只见郝春梅刚打扫完院子,又给陆羽把端来洗面水。漱洗完毕,郝春梅带他去给石员外老俩口请安。
石员外的卧室内,老两口刚刚起床。听见几声轻轻的敲门声,郝春梅和陆羽双双走了进来。
郝春梅、陆羽跪拜于地,异口同声地道:“给二老请安!”
望着打扮得整整齐齐的陆羽,老两口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陆羽挽着石员外、郝春梅挽着石夫人,一起去进餐。
餐厅内,美味佳肴早摆在了桌上,两个侍候的丫头侍立两旁。面对桌上丰盛的美餐,陆羽脑子里又浮现出往日在西塔寺的情形:无论寒暑,陆羽通常是到湖边洗脸,排队吃饭,一天三顿是连油星都见不到的粗茶淡饭……
石府餐厅内。
石员外见陆羽一副怯生生的样子,一边给他挟菜,一边意味深长地说:“在庙里没吃过这些东西吧?多吃一点,想吃什么尽管开口!孩子,只要你一心一意在这里过日子,这万贯家财全是你的!”
陆羽似听非听,先摇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
画外音:对于过惯苦日子的陆羽来说,一来到这里,就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可谓从黄莲缸掉进蜜糖窖里。然而,对于一心求学的陆羽来说,华衣锦被如披针毯,美味佳肴味同嚼蜡。接下来的几天,天天都是这样。尽管郝春梅对他照顾得入细入微,石员外夫妻俩把他当成活宝,而陆羽满脑子装的仍是如何逃走的念头……
外景:山清水秀的佛子山。香火鼎盛的佛光寺。路上络绎不绝、前往佛光寺烧香还愿的香客……
清晨,陆羽在打扫院子,客厅传来石员外老俩口的声音。
石夫人:“老爷,明天是送子娘娘的生日,妾想去佛光寺烧香还愿,请她老人家尽早给我们送个孙子来如何?”
石员外:“要得、要得!”
陆羽见说,心不由一动,连忙跑进房里:“姐姐,佛子山是不是有座佛光寺?”
郝春梅:“是啊。”
陆羽:“过去我曾听师傅说起过佛光寺,远吗?”
郝春梅:“不远,最多半个时辰的路程。从这儿上火门山,佛光寺正好在中间。你问这个干嘛?”
陆羽:“我想明天上佛光寺敬香,为二老祈福。你觉得怎样?”
郝春梅:“好哇,待会我就去禀告夫人!”
午后,餐厅内,一家四口准备吃午饭。
郝春梅:“老爷、夫人,女儿有一事相求。”
石夫人:“什么事你说吧。”
郝春梅:“陆羽说明天想和我一起上佛光寺敬香,为二老祈福,不知二老意下如何?”
石员外:“羽儿有如此孝心,真是太好了!”
石夫人:“明天你们前去敬香许愿的时候,还应该给送子娘娘烧一炷香,求送子娘娘即早给你们两口子送一个白胖娃娃来,啊!”
早晨,通往佛光寺的山道上。
由远而过来两乘轿子,旁边跟着个中年汉子,正是石府的管家肖全。
经过一片树林时,陆羽便叫了起来:“停轿、停轿!”
轿一停,陆羽便跳了下来,把个肖全急坏了,以为他要逃走。
肖全:“公子,你要干什么?”
陆羽回过头来冲他一笑:“我要和姐姐同乘一乘轿子!”